目，有資本也有條件和他們對抗。

美杜莎若有所思，顯然有些心動，或許她並不像利維坦那麽虛榮，也很少拿自己的美貌來炫耀，但青渺話裏說的對抗卻引起了她的興趣。顯然她也知道依靠別人不是最好的辦法，最終能靠的還是自己。

“不過有個問題我得先提醒你。”青渺道，“你的法力沒有雅典娜強，一旦成為模特或演員，只要遇上法力限制器故障，雅典娜的詛咒就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身上。你如果選這條路的話，得先做好相應準備才行。”

相應的準備青渺這裏其實也有，回頭跟拉斐爾商量下或者找加百列拔根毛，往美杜莎身上一放就能消掉雅典娜的詛咒。畢竟單論神格，雅典娜還不及這兩位大天使長。

但青渺萬萬沒想到，美杜莎竟在這個問題上給了他意想不到的回答：“這個應該不會，利維坦之前跟我說過法力限制器的原理，就算法力限制器故障，雅典娜也要使用法力才能催生她的詛咒。在這期間，我只要戴著法力限制器，雅典娜的詛咒就會直接撞上法力限制器的核心，被核心程序吸收，所以我應該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。”

這話宛如平地裏的一聲驚雷，瞬間在青渺心裏炸起了驚天駭浪，一直以來大無畏的鳳凰驚得臉都差點白了：“——你確定？！”

美杜莎點了點頭。

“就利維坦那只有七秒的記憶力和平均線都沒到的智商，你確定她的解釋不是斷章取義，沒有說錯？”

美杜莎再次肯定地點了點頭：“她有參加法力限制器的開發研討會，有在會上看過報告。報告上有總結精華，內容就是這麽寫的。”

這確實是利維坦的原話，法力限制器的開發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，那時利維坦也沒怎麽醉心學術，但因為神魔兩界紛爭不斷，她經常帶隊同神界掐架，群主義務履行得很好，便也上會參與了研討。

但她知道的這些情報青渺完全不知道。哪怕他一度破解過西方魔界的程序，研究過他們的代碼，也不知道法力限制器的核心會被這麽用。

他看到的程序已經很成熟了，用通俗的語言來解釋，法力限制器的作用就像水庫的水閘，法力是上游的水，流下來了，在閘門這裏被攔住，然後分流。

神魔兩界開發的程序和鳳凰的精魄各司其責，前者是檢測水流大小的設備、分流水源的裝置、加固閘門的材料；鳳凰的精魄則負責提供設備運轉的電，因為他們一族即使在休眠狀態身上的火焰也不會熄滅，所以用來供電再合適不過。

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這樣。

除了供電外，鳳凰的精魄也是攔著水流的那一道閘，負責在山洪暴發時承受水流的沖擊，避免山洪沖到中下游。

而那就是他弟弟的精魄。

也是他弟弟浴火重生的靈魂。

88.東方魔界的BOSS

青渺陰著臉坐在計算機面前，壓著怒火沈著聲道：“非常抱歉這麽晚了還來打擾您，但我想煩勞您跟我說句實話，您是否知道鳳凰精魄在法力限制器中起著怎樣的作用？”

加百列抱著零食癱躺在沙發上，本來完全沒個正行，戳開視頻後一見青渺這臉色，再聽青渺這語氣，立馬扔掉零食坐了起來：“大致知道，但不確定，因為大部份都是我猜的。”

青渺慢慢地吸了口氣，表情絲毫沒見緩和，他問加百列：“你知道哪些？”

“鳳凰精魄負責提供法力限制器運轉的能源，這是報告上的內容。”加百列頓了一下，又補充道，“但是根據我的猜測，鳳凰精魄在其中應該不止起到這點作用。”

“確實不止。”青渺冷聲道，“您認為它還起著什麽作用？”

“我認為的沒有任何依據，全部都是猜測。就算我心裏有這麽想，我也不可能說出來。”加百列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，他臉上雖然沒有明顯的怒意，整體感覺卻比之前嚴肅了不少。

“我大概知道你想問什麽，也大概知道你想說什麽，可能你想說問的想說的跟我之前的猜測一樣，但我不能說。你如果不能理解的話，今天就先這樣吧。我懶得動，你直接把視頻關了就行。”

說完也不看青渺一眼，直接躺回沙發就抱起了零食。

青渺深深地吸了口氣，一肚子的火被加百列輕描淡寫地一盆水澆過來，“嘩啦”一下就全滅了。

加百列說得沒錯，他那邊確實有猜測，恐怕不止他，拉斐爾對鳳凰精魄的實際作用也有一定的猜測。但是他們沒有證據，又坐在那個位置上，有些話，就算是在心裏想爛了也不能說。

然而即使如此，加百列也向青渺含蓄地表明了他的態度：他知道法力限制器有鬼，除了那個BUG外，法力限制器裏有貓膩的地方還有很多，鳳凰的精魄絕不可能就只提供能源一個作用。但更多的，他現在想說也沒辦法說了。

不過沒關系，他不說，青渺這邊可以說。而且有些話也不一定要說出來，只要點到位，對方一樣能意會。

加百列把中斷聊天的選擇權交給他，差不多也是個暗示了。所以青渺想了想，深呼吸了幾次，稍微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，還是開口了：“我剛聽到了一個說法，是半個小時前在美杜莎那裏聽到的。她當年被利維坦從希臘帶到英國後，曾聽利維坦說過法力限制器運轉的原理，並不是所有法力都會被限制器分流，還有一部份會撞上法力限制器的核心，被核心吸收。”

這個核心自然是鳳凰的精魄，而考慮到“撞上核心”這個說法，顯然這吸收的過程也就不是那麽美妙了。

加百列癱在沙發上沒動，聽了心裏卻一點也不意外。他早在開發階段就有類似的猜想的，法力限制器的性質太過特殊，功效太過強大，就算能用神器聖物作材料，寫程序把佩戴者的法力從檢測到分流形成一個死循環，要達到理論中能限制神魔界BOSS法力的地步，也還是很困難。

鳳凰的精魄顯然不止那一個作用，不然能持續產生火焰，而且生生不息源源不絕的聖物那麽多，為什麽就要鳳凰的精魄來充當核心？

但他想雖這麽想，卻沒跟誰說。因為他的猜測如果屬實，就說明法力限制器是建立在鳳凰的犧牲之上，迄今為止神魔兩界所有住民得以自由進入人界娛樂，都建立在鳳凰的犧牲之上。

耶和華大人想過這種可能嗎？

加百列想，吾神應該也有這樣的猜想吧。

然而當初沒人提到這個問題，原本在提出法力限制器這個構想時，最應該被所有研究者當成重心探討的核心部件，還沒來得及上會就已經被解決了。

最關鍵的三次會議只有神魔界的幾位BOSS參加，就連加百列這麽備受耶和華寵愛的大天使長都沒參與這三次會議。當他接到通知，被告知法力限制器的議案通過了，現在開始由拉斐爾帶隊研究，而他從旁輔助時，一切就已經是鐵板上釘釘子的事了。

所以他知道，有些猜測只能是猜測，至少在現階段，他是不能說的。

但他還是很委婉地說了，他動了動，撚了一片薯片嚼嚼嚼，又問青渺：“利維坦說的話能聽？”

“她有參加地獄前期的法力限制器研討會，在會上看過相關報告。”青渺道，“這類研討會勉強也屬三重一大的範疇，基本上都會寫個簡單明了、通俗易懂的報告，呈給所以參會的人看，利維坦七君主的身份擺在那裏，我覺得她是有資格參加研討會的。”

加百列又撚起一片薯片：“美杜莎呢？還在你那？”

“已經回去了。”青渺道，“雖然我聽到這件事時很生氣，但還是憑借良好的職業修養和道德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，賣了一堆化妝品和假發給她，把她哄回去了。”

“也就是說她沒發現你在套情報吧。”加百列慢條斯理地嚼完了薯片，扯過紙巾擦了擦手，終於慢悠悠地坐了起來。

“這事我是不知道的，你也不用問拉斐爾了，他肯定也不知道。不過我這有個八卦，同樣是拉斐爾不知道的，但我猜你可能感興趣，你要不要聽？”

青渺道：“你先說。”

“你先道歉。”加百列的態度十分平淡，表情相當之悠閑。他在青渺“你剛剛說啥？”的眼神中用仿佛跟人討論明天天氣的語氣平靜地道，“你剛打開視頻時那氣勢洶洶過來找我問罪的態度算什麽情況？想搞事嗎阿鳥？”

誰他媽阿鳥啊你全家都阿鳥！你他媽還比我多了四個翅膀！

青渺一邊在心裏咆哮，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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